216、一惊一乍-《方外:消失的八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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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冼皓:“冼心晴这个名字,真不是我父母亲自起的。”

    丁齐有些诧异道:“怎么会不是呢?”

    冼皓:“是他们花钱请一位‘大师’起的,那位大师就在妇产医院的对面租了间门面,业务不仅是给小孩起名字,还给公司商店起名字呢,据说生意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丁齐:“这你都记得?”

    冼皓:“我哪能记得!是小时候听妈妈告诉我的。”提到了母亲,她的眼神又变得伤感起来。

    丁齐顺着话题问道:“当时花了多少钱啊?”

    冼皓:“据说是二百块。”

    丁齐故意大惊小怪道:“这么少?你的名字啊,哪能这么不值钱!”

    冼皓伸手掐了他一把道:“怎么不值钱了?二十多年前啊,二百块给小孩起个名字已经很贵了!据说市场价是一百块,我爸爸给了大师双倍,就是让他给起个好名字。”

    丁齐:“反正也就是二百,改就改了吧。”

    冼皓刚想说什么,感觉忽有点不对劲,疑惑地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丁齐说话时居然闭上了眼睛,手握景文石仿佛有些走神了,他其实在“看”冼皓的胸前的伤痕,通过另一种方式去感应。在小镜湖中,他可以察知一切动静,这种感应与直接用眼睛看见的景象不同,但他也能知道,冼皓胸前确实还有伤痕……

    听见冼皓的问话,丁齐睁开了眼睛,转过脸看着她道:“你真美,越看越美!”

    冼皓仿佛是一只受到惊讶的白鹭,却无处躲藏,只得垂下眼帘颤声道:“你,你在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丁齐:“我在想你啊,一直在想你,我想抱抱你。”

    很久之前,他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,两人可能都已忘记,而此刻他又说了出来。冼皓显得有慌张,不知道是该起身躲开还是……丁齐已经将她抱了起来,放在了腿上、抱进了怀中。冼皓想挣扎,却感觉身体好软、仿佛没有了力气。

    她微微张开双唇想说什么,但随即就说不出话来,感觉到一阵窒息般地、湿润地晕眩。当丁齐的手游移到她的胸前,滑进领口、抚过伤痕、握住……的时候,她才挣脱了双唇,喘息着说道: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这里光天化月的!”

    “我们回家去。”丁齐将她抱了起来,转身向山上走去。

    冼皓:“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会走路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出了小镜湖,回到了自己小楼,进了一楼的冼皓的卧室,关上了门……涟漪化为汹涌的浪潮,浪潮化为涟漪,涟漪再度化为浪潮……不知多了多久,窗外已天色微明,冼皓娇弱的声音道:“床单弄脏了,要不要先起来收拾一下?”

    丁齐:“先不用管床单了,我不想放过你。”说话间丁齐的手臂又搂紧了,将她抱了过来揉进了自己怀里……

    丁齐并没有再追问冼皓从受伤到获救的详细过程,亦无意于验证妄境中所见的真假,因为他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,已没有什么好纠结的。丁齐更没有告诉冼皓自己在妄境中的经历,那一切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,他还是现在的他。

    永远不要低估一位大成真人,他们所求证的境界恐怕是未求证者难以想象的。哪怕只是一位十七、八岁的少年,昨天尚未破妄,而今日刚刚堪破大成,那也绝不能低估。因为你无法得知他曾在妄境中度过了多少年、经历了多少事,恐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。

    有人可能会有一种想当然的疑问,那么这样一来,这个十七、八岁的少年会不会就变成一个七、八十岁的老头子?已怀着苍老的心境,只保留着少年的外貌。

    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,假如真是这样,他也不得堪破妄境。那究竟是什么发生了变化?其妙处难言。所以妄境不言也不问,因为说也说不清,问也问不明。

    现实中发生的事情,与妄境中的经历并不一致,但对于丁齐和冼皓而言,结果还是一样的。假如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或许更凶猛、更刺激……妙处更多吧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周六,尚妮等人陆续从小境湖中出来了,都在朱山闲这里吃饭,算是早饭和午饭一并解决。时间已经挺晚了,可是丁齐和冼皓好像还没起床。这有点不正常啊,也不是像他们平时的生活习惯。

    尚妮嘟囔一句:“还没起,难道要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吗?”

    谭涵川憨厚地笑道:“可能是有点事要办,丁老师最近比较忙。”

    孟蕙语好奇地问道:“师父最近在忙什么呀?”

    “没忙什么,解决点问题……咦,朱师兄也在啊?”开口回答者正是丁齐,他和冼皓并肩走了进来。两人的样子好像与平日有些不同,但又不太好形容,丁齐容光焕发、精神抖擞,而冼皓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,颜色中带着些许娇羞。

    朱山闲抬头看了两人一眼,目光特意在冼皓身上多停留了一瞬,似笑非笑道:“我又没别的事好忙,周末当然在家。”

    丁齐:“听说最近境湖市最近要来巡视组,你这位区长要开始加班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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