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胡沙(一百零一)-《雄兔眼迷离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薛凌摆了摆手,笑道:“可不是来哉,那你跟着我做什么。”她复指了指身后霍姓二人帐子,道:“没听见那位要去当说客么,拓跋铣定要寻我,只是不知道他昨夜宿醉,要睡到几时。”

    又长出一口气,混若万事看开,道:“都随便吧,兵来将挡,如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薛暝无声看看左右,嗓子更低,轻问:“那来的究竟是......”

    薛凌抿嘴,没立时答话,而是抬起左手看了看,火光离的远,黎明之前格外黑,这一年,好像从没看到这道疤痕如此淡过。

    她右手搭上去,似乎还有轻微余温尚存,到底喜色难掩,她垂头,轻道:“是我一个伯伯。”话落又忍不住叹气,道:“我在那河边瞎等,怎么没回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薛暝也多了些心喜,道:“既然这样,他应该不会看着你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是不会。”薛凌高声戛然而止,片刻无奈道:“可他多半不会开门啊。”

    看她截然态度,薛暝更添放心,道:“无妨,只要你能走,管别的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说法好像也有道理,只要人在,总有别的法子。她推薛暝,道:“你去睡吧,呆会那个姓霍的铁定能走,看看你能不能跟着走。

    要是能走,别回来的好。”

    她对这事儿倒颇有信心,回转头来笑:“你去了之后,就说我求他救你,他定要答应。到时候你回京找含焉,要点钱,随便干点啥,吃点好的,喝点好的。”

    薛暝含笑称好,除非天上突然掉金子,还得是掉的原上积厚三尺,不然拓跋铣没有丝毫可能让自己走。薛凌此话说来,更像是给他画饼充饥。

    这种东西,他不需要,往日也不见薛凌会说些场面话收买人心,不知今日为何,他看薛凌捏着左手腕不放,亦觉稍有怪异,从来没见过她捏左手。

    “好”字出口,薛暝又稍许懊恼,恐她以为自个儿是真的要开溜,然薛凌极喜,轻推了他一掌,道:“哎呀,我以为你非要赖在这。”说罢迈步往住处帐子去,脚步轻快并非作假。

    情分是有些,只是也没到了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保这蠢狗的份上。只是.....想想也没好事可以说与鲁文安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