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(八)-《雄兔眼迷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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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元州茶在嘴边,听闻此话,猛地转头看她,瞧她神色正经,纯属说实话,全无讽刺之意,没忍住哈哈数声,闭口时却是眼眶泛红。

    他道:“你说轮不到我来,我也说轮不到我来,世事难料,轮到了还不如轮不到。”说罢将这两年事藏头去尾说了大概,又提及自身不忍看西北万民流离,再三拒旨,落得个孤家寡人下场。

    他问薛凌:“你说,我称不称得这声王?”

    薛凌垂头,指尖在掌心来回,许久才淡漠道:“你问旁人,他们肯定说称得。

    你问我,我就要说称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话何解?”

    “当年梁成帝崩,我父亲为人臣子,理当回京举殡。偏祸不单行,胡人聚兵往平城外虎视眈眈,京中新帝非天命所授。如此这般....”

    她哧哧笑了两声,问:“我父亲没称王,凭什么你称王?”

    沈元州顿口,手在椅扶上来回摸索数次,沉声道:“所以薛弋寒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”薛凌偏脸,笑问:“你当年,有没有,与魏塱沆瀣一气,联满朝文武,陷害我父亲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沈元州稍昂首,正色道:“我沈家虽奉新帝,但绝未参与薛宋之罪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说奉了新帝,如此,那就算不得袖手旁观客。你是....”薛凌如师如友,循循善诱,温和道:

    “你是个,推波助澜人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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