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妒-《花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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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靳燃拉着虞岁躲到了一旁的餐点区,跟她解释,台上致辞的是大舅舅,也是靳家如今的实际掌权人。

    虞岁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好像有一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一样。

    她回过头,四处看了看,确实看到几个偷看她的人。

    只不过都很面生,应该只是好奇,她又收回了视线。

    她和靳燃窝在那里吃东西,因为礼服很紧,勒着她的胃,她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,锤了靳燃一下,“都怪你,我都快窒息了。”

    靳燃说了什么,宋祁川没听清。

    他站在会场后方的罗马柱旁,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捞上来的一样,浑身散发着寒气。

    不一会到了合照环节,虞岁本不想上去,可靳燃硬拉着她过去了。

    在小辈的行列,他和虞岁并肩站着,快门按下的瞬间,他却伸出手,揽上了虞岁的腰。

    虞岁半边身子瞬间僵硬,她扯着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,坚持拍完了那几张合影,靳燃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就挥挥手往旁边跑,“我尿急,去上个厕所。”

    她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,无头苍蝇一般转进了走廊。往前走了几步,估摸尽头也没有厕所,她刚转身想走,突然被旁边窜出来的人拉进了消防通道。

    虞岁惊呼一声,还没来得及求救,一阵熟悉的清冷松香便扑向了颈窝。

    宋祁川又喝酒了。

    他把她按在墙上,楼道里有飞扬的灰尘,鼻腔中灌入酒精的气味,而虞岁呼吸凝滞,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霸道的吻里。

    宋祁川没有松手的意思,虞岁有些急了,感受着长驱直入的掠夺,她突然张嘴,咬住了他的舌头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,一只手掐着她的腰,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,虞岁下了猛劲,不一会儿闻到了血的腥甜气息。

    她蓄了力,一把推开宋祁川,擦擦嘴,然后气沉丹田地吼了一句,“你有病啊!”

    宋祁川眉眼阴鸷,直勾勾地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,声音有些破碎,“不要跟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虞岁愣了半秒,然后笑了。

    她笑起来很好看,眼神里飞扬的讥讽像那颗红宝石一样鲜明。

    她说,“我凭什么听你的?你是我什么人啊?”

    宋祁川没有理会她的质问,他抬头看她,眼眶有点红,“岁岁,跟我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走,然后呢?继续没名没分地待在你身边,成全你对另一个女人的遗憾吗?”

    宋祁川的声音有些祈求的哀怨,“没有别人了,我只想要你。”

    虞岁沉默了片刻,眼神颓败,“你拯救了我的人生,我应该感谢你,如果你想上.床,我可以陪你,就当我还你这十年的照顾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打量了周围,勾唇笑了笑,“你要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宋祁川按住了她试图脱衣服的手。

    他久久没有说话,黑暗的楼道里只有一个绿色的安全标识灯,散发着很微弱的光。

    宋祁川走了。

    虞岁靠在墙上,慢慢地滑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离开了会场,没有知会任何人。

    靳燃从里面追出来,问大堂经理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。

    经理递给了他一串项链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虞岁打了车回家,她冻得瑟瑟发抖,进门时口红是花的,头发也是乱的。

    李艺宵吓了一跳,“你被人强.奸啦?”

    虞岁面无表情地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,换上自己的小熊睡衣,然后就钻进了卧室,“我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谢媛媛和李艺宵对视一眼,谁也没敢说话。

    虞岁这一觉睡了很久,五个小时以后,李艺宵见她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,给覃榭舟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们家渣男又把我们家岁岁怎么了?”

    覃榭舟听起来似乎很忙,声音焦虑,“什么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她不吃不喝在房间躺五个多小时了,不是宋祁川还有谁能让她那么伤心?”

    覃榭舟有些无奈,“我真不知道,我在医院呢。”

    “在医院干嘛?你生病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,是宋祁川。”覃榭舟叹了口气,“他出车祸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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