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3 章-《似风吻玫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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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宴没有迟钝:“买。”

    身后,曲思远拍了下池宴,冷飕飕说:“我大姨喊你去调火锅底料。”

    他曾今在京城生活十几年,最爱一口铜火锅,底料这玩意搞的很明白。

    池宴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避人,又猛地低头在林稚晚脸上亲了下。

    还有人看着呢!!!

    林稚晚耳朵都红了,推了下他的脸,面粉在他脸上印出一道痕迹。

    池宴只是笑笑,抬手擦了下脸,走到厅堂去。

    厅堂中间放了一张圆桌,上面摆满了涮火锅的食材。

    今天新年,池宴一改往常穿衣风格,穿了件乳白色廓形毛衫,肩膀宽阔,身型利落就,就算是手里拿着调羹,照旧是好看的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
    从前林稚晚认识他,是在机车、赛车,一切象征着生命里的事物里,他是最茁壮成长的那个。

    如今,他带着她深陷人间烟火,周遭暖气熏人,他照旧拔得头筹。

    他用热情击碎她的全部不安,并且把他的世界毫无保留的分她一半。

    我见终生皆了了,而你是神明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外面有小孩喊了声:“下雪了!”

    鹅毛大雪从天上飘下来,洋洋洒洒,很快就白了一片。

    “今天真冷,这雪落在地上都不化。”有人说。

    小孩子立马兴奋起来:“那我们去堆雪人!”

    坐在主位上的陈均行这会儿发话了:“都吃好了再去。”

    一群人围了三张桌子,闹哄哄地吃年夜饭,众人喝了点小酒,电视机里放着无聊的春晚当背景音乐。

    吃过年夜饭,小孩子想出去放炮仗,曲思远和陈依依也带领一群“小喽啰”出门,市区管控严,只能放点小炮仗。

    林稚晚跟家里人聊天,眼睛时不时瞟向窗外,作为一个南方人,不喜欢下雪是假的。

    池宴给了她一个眼神,在问:“想出去么?”

    林稚晚使劲儿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池宴最会应付家里人了,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林稚晚溜了出去。

    路过侧厅的时候,顺便给蛋挞捎上了。

    蛋挞被小孩子们折腾一天,懒懒地躺在地上。

    两人一狗,踩着厚重如棉花糖似的雪,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巷子。

    池宴见林稚晚耳朵通红,问她:“冷吗?”

    林稚晚怪兴奋的: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她蹲在地上抓了个小雪人,顶在蛋挞的头顶,顺手拍了张照片。

    蛋挞不开心地摇了摇头,雪人摔下来,碎了。

    “玩仙女棒不?”池宴问她。

    林稚晚愣了下:“哪有啊?”

    池宴替她叩紧帽子,轻飘飘留下一句:“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一走,林稚晚就给他车上的雪收起来,堆了两个小雪人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,池宴就回来了,把一把仙女棒塞到她的手里。

    林稚晚问:“哪来的呀?”

    池宴往巷子深处抬了下下巴:“那群小鬼的。”

    林稚晚不可置信:“你去抢的?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至于,”池宴耸耸肩:“我说不给仙女棒,今晚就没有压岁钱。”

    林稚晚:“……”

    再低头看着手里的仙女棒,总有一种收刮了民脂民膏的错觉。

    池宴掏出打火机,问她:“要点么?”

    林稚晚点头,“嚓”地一声,打火机上窜出金色的火焰。

    林稚晚刚要把仙女棒凑过去,就听到身后一群小鬼“哇”了一声,空气里“咻”地一声。

    他们闻声抬头,就看到浓黑的夜空上窜起蓝色的烟花。

    盛大的烟火在夜幕里拖出一条白色的流星似的胡须,旋即绽放,缤纷地色彩照亮整片夜空,照得巷口这片小地方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蛋挞被吓到,不安分地乱叫。

    林稚晚蹲下捂住它的耳朵,旋即又感觉,隔着羽绒服的帽子,自己的耳朵也被盖住。

    轰鸣的声音里,一岁之末,新岁之初,天边的烟花总是更好看。

    可林稚晚仰起头,却落入一双颜色浅淡,但眸光温和,勾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林稚晚在他的眼里映着烟花的色彩,就好像全世界的风景都可以在他眼里领略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,这世界上的所有风景都不如他。

    烟花声轰鸣,眼前逐渐被黑暗覆盖。

    池宴低下头,吻上她的嘴唇。

    很轻、很浅,有点凉,一触即离。

    他嘴唇轻启,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一瞬间,林稚晚的颅内似有烟花爆炸,大脑一片空白,只有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。

    因为,池宴说起情话来太动听。

    他说——

    我爱你,岁岁复始,明日更胜今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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