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毕竟那些受害者把事情爆出来,也只能爽上一时,之后。他会在这小地方倒霉一世,被戳一世脊梁骨。 退一万步说,真有哪个脑子进水的小孩跳出来指证,据他的了解,以国内现在的法律水平,针对强·奸猥·亵儿童罪的判罚,还只停留在“幼女”这个概念上。 唯一可惜的是,书是教不了了,家也回不去了。 法律制裁不了他,估计那些家长会试图用唾沫星子淹死他吧。 但他可以到国外投奔儿子去,而派出所还得乖乖为他开具无犯罪的证明。 果然,为了平息民愤,朱守成被学校开除了公职。 接下来的半个月,除了间歇性来筒子楼里闹事的家长,事态当真是慢慢平息了下来。 未受害的孩子们一头雾水,受害的孩子们多数也被父母天塌下来似的可怕态度吓到了,干脆三缄其口。 而脑子发热的家长去查了相关法律资料,也逐渐冷静下来,不再提此事。 只有那个孩子疑似因朱守成而自杀的母亲,去法院起诉朱守成,想叫他杀人偿命,却因证据不足未能立案。 她的精神受了极大的伤害,日日在筒子楼附近转悠。 据知情人说,她怀里揣着一把水果刀,声称只要见到朱守成,就会要了他的命。 即使这件事后来有了警察插手,为了避免更多的接踵而至的麻烦,朱守成还是带齐资料,去了外省,找了靠谱的代理机构,住了快一个月的宾馆,烧了不少钱,总算办下了美国10年往返签的签证。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,那股不平和郁躁才会涌上他的心头,令朱守成辗转反侧,抑郁得他直拿脑袋往枕头上撞。 他的美好花园被曝光了,枝叶花朵,都被揪了下来,被不懂欣赏的人踩在脚底,肆意侮.辱。 好在,他办理的签证很快发了下来,稍稍抵消了他心头那点难捱的悲凉。 提着简单的行李,踏上飞机时,朱守成望着窗外的白云,哀戚地想,他要开始颠沛流离的日子了。 ……可是,往好处想想,无论如何,他还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。 儿子显然是打算在国外长期定居了。他购置了一套二手的房子,各项基础设施都不赖,且距离他工作的地方仅二十分钟车程,除了买东西不大方便,其他方面都可以说是很便利了。 他殷勤地招待着老父:“爸,怎么突然想到我这里来了?” 朱守成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,旋即笑着反问道:“怎么,嫌弃你老爸了?” 儿子刚想说话,儿媳便把瓜子端来,笑道:“爸,他嘴笨,不是这个意思。您来我们是一百个欢迎,不过早知道您要来啊,我们应该早点把院子平整一下,方便您到院子里去晒太阳。” 朱守成眼睛一亮,起身挽了挽袖子就要往后院走:“平整草皮?我在学校里干过,我来帮你们吧。” 儿媳惊慌地“哎”了一声:“爸,你大老远来了,你休息着……” 然而说话间,朱守成已经走到了后门。 儿子碰了碰儿媳的手肘:“瞧见没有,你才嘴笨呢。” 儿媳气道:“去拉着你爸呀。你爸是来这儿旅游的,刚一来就让人家干活,像话不像话?” 儿子却崇拜地望着父亲的背影,道:“我去教教我爸怎么开除草机。” “唉!” “你别管。我爸这人呐,劳碌命,天生就闲不住,好好的寒暑假都会带孩子回家补习功课。你不让他干点什么,才是要他的命呢。” 背对着儿子儿媳,朱守成小小地舒了口气。 学校只知道他儿子以前使用的手机,如今他换了号码,自然是联系不到了,这也给了朱守成一点安心。 至少在这里,他能远离纷扰,稍微享受一点晚年的幸福。 朱守成在儿子这里住了下来。 儿子和媳妇在这里都有工作,起初,儿子不大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,但很快就释然了。 第(2/3)页